主持人:薛彤云看看这情形,心下一琢磨,明白了,父亲心中早已经选定了哥哥做接班人。薛彤云做了几年的茶叶梦还没说出口就被父亲这劈头一盆冷水浇灭了。
同期:我很希望,我父亲有一天能对我说,你在这里做吧,特别希望他这么说,但是事实上,我等了比较久,没有,好像我父亲没有感觉到,我在等待他。
解说:看着哥哥跟着父亲出远门谈生意,薛彤云却仍旧一复一日闲在家中,对父亲的期盼一天天加剧,等待也变得越来越漫长。
主持人:您可能要问了:这薛大姑娘就算做不了接班人,家里的茶场也需要人手,父亲应该还是会考虑让自己做茶这行吧。您也许在琢磨这薛彤云干吗不找老爷子说呢?您可不知道这父女之间最普通的谈心对于薛彤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父女之间有两层捅不破的窗户纸。怎么回事,薛彤云和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磨不开的故事呢?广告之后王凯为您揭晓。
主持人:欢迎回来;八嫡庋ν葡敫盖鬃霾枰渡,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跟父亲表白。这大姑娘的心思很微妙啊。在我看来这父女之间有三层捅不破的窗户纸。头一个,这薛老爷子在家里那是相当的威严。
同期:他就是一座山,或者就是神,就是说从小就特害怕他--如果说我出去跟小朋友玩,我父亲就站在哪儿的话,我都是顺着墙根就慢慢的溜出去,最好不让他看见。
解说:从小父亲在薛彤云心中的威慑力让她始终鼓不起勇气找父亲表白。而父亲越是沉默,薛彤云的心里就越敏感。
同期:按正常的情况说,我可以跟我父亲说我要留下来,但我父亲他不说,他不说的时候就牵扯到我的自尊了,我干吗非要死气白赖的留下来呢,对不对?
解说:一边是自尊而敏感的女儿在焦急等待,希望父亲能发现她的心思,而另一边,父亲却从早到晚指导哥哥不支一声。薛彤云继续沉默着,而在这沉默的背后,还有一层捅不破的窗户纸,拦在薛彤云和茶之间。
母亲:都是传男不传女,如果是手艺也是传男不传女,那有的人就会这样说,就是我的亲戚也会这样说,你好好的,那个哥哥弟弟接他爸爸的担子,你一个女孩子嫁出去了。
主持人:说到这想必您彻底明白了。这福安城,自打清朝咸丰年间就成了有名的花茶产地,可上百年来,在这茶叶行当里摸爬滚打的可都是大老爷们。这薛彤云区区一个小女子梦想着跳过这树了一百多年的行业门槛,这事——悬。
解说:虽然心里明白茶叶是男人的天下,可薛彤云肚子里就像长了茶虫,一刻不停地在心里跳腾。眼看着老天黑了白白了黑,父亲还是像个泥菩萨不说话。终于薛彤云按耐不住了。
同期:然后有一天,我就跟他说,我试探着跟我父亲说,我想开书店,他没有犹豫,他在瞬间的时候就回答我,可以。
我突然发现他还是很希望我去从事另一份职业吧,还是不希望我留在家中做茶吧!
主持人:听到父亲的话,薛彤云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她心里明白父亲答应地越痛快,就意味着拒绝地越干脆。
解说:被父亲拒绝后,薛彤云走出了家门,在一条破旧的小巷子里开了一个小书店。她把自己的书店全部刷成紫色,仿佛在试图忘记茶叶的嫩绿。虽然远离了茶叶,薛彤云还是会时常梦见小时侯父亲评茶的一幕。
主持人:所谓评茶就是拿几种茶叶来比较鉴别香味。这种训练薛老爷子从小就开始给孩子训练了?烧庋盗啡粗挥懈绺缒懿斡,直到有这么一天——
同期:他拿茶罐子的时候,就叫着我哥哥的名字,我以为没我什么事,所以我回身就要走了,走到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父亲就特别的叫住我了,妹等一下,你也过来一下吧! 那是我父亲第一次,所以我印象中第一次让我过来品茶,我第一次参与,所以当时我觉得印象特别深刻。
哥哥:每次评茶的时候,我妹妹都是站在旁边专注的在看,那种眼神是能够感受的出来的,非常的明显的能感受出来。
解说:每当梦中浮现起父亲在评茶桌前叫住自己的那一刻,薛彤云的心中就充满了欣喜,可一醒来,茶就不见了踪影?删驮谘ν埔晕约赫獗沧硬换嵩僮霾璧氖焙,父亲却向她抛出了左右了她一生的一句话。
同期:有一天,我打那个桌旁经过的时候,父亲正作坐作桌,父亲突然叫住我,很突然的跟我说,你去做茶厂吧!我居然在瞬间我就答应了,好的。就这么简单。
主持人:原来,父亲的茶叶厂陷入了三角债,为了尽快让资金回笼,父亲关闭了茶厂而哥哥转头去经营了一家加油站。就是在这时,老爷子想到了爱茶的女儿。
解说:父亲的话一出口,薛彤云就一口答应了。
同期: 瞬间没有丝毫的犹豫。似乎可以用鬼使神差这个字一样,也许就是很期许,一直在等待这句话。然后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他的那种热情。
主持人:您可能想这下薛彤云终于遂了心愿能进入茶叶这个行当了?赡欢ɑ辜堑,这茶叶行当百年来是男人的天下,薛彤云一个娇弱的姑娘,又没资金,又没帮手,嘴上答应地痛快,真到了真刀实枪干上的时候,麻烦就一窝蜂地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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