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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很多人晕船,有一位同志好心拿着桶去给新同志用,结果自己先吐在了桶里”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刘华发自北京 在中国海监维权执法取得令人注目的成效背后,凝聚着海监人付出的巨大的艰苦努力。
一个航次在船上度过59天
冀红光是一名普通的海监执法队员,在本文开头的那次海上行动中,他正在“海监62”船上。据他回忆,为慎重起见,“海监62”那次一直跟踪对方调查船整整47个小时。刚刚结束监视任务,又发现了一艘外国籍调查船在我国管辖海域进行非法活动,只好马不停蹄继续执行对目标的跟踪任务。那个航次,海监人员连续在船上度过了59天。
“我们的出航计划主要考虑维权执法需要,所以节假日期间也经常都在海上!敝芩拿鞔ひ哺写テ纳。早年间海监部门刚开始巡航时,船只的居住和工作条件还比较差,当时一出海就是半个月,船上收不到电视信号,生活相当枯燥。近年来,“海监46”等一批新船投入使用,船上的居住条件大为改善,而且娱乐设施也较为齐全!白钇鹇肽芄豢吹焦诘母鞲龅缡悠档,业余时间多了很多选择!敝芩拿魉。
冀红光对老船的工作和生活不便体会也很深,他经常乘坐的“海监62”船是1974年下水的,比很多海监队员的年龄都大。海监总队在2008年对其进行了恢复性修理,仍用作日常执法巡航。虽然船只基本性能没有问题,但毕竟是老船,吨位小,抗风能力差。
“有一次在外海遇到寒潮,风浪大,我们的船顶风返航足足用了20多个小时,船头有时都埋在了水里,横摇在20度以上!奔胶旃馑,“船上很多人晕船,有一位同志好心拿着桶去给新同志用,结果自己先吐在了桶里!
高温高湿挑战体能极限
夏季高温也是个难题,一直到去年大修前,“海监62”这样的老船上大部分舱室都没有空调,夏天甲板和船体被晒得滚烫,室内温度超过40度。尽管大家努力克服,但生活条件的异常艰苦,难免会影响到工作。
2007年的一次巡航正值盛夏,高温高湿叠加在一起,导致船上相当多的同志中暑,最后只能想办法处理“中暑问题”,再执行任务!安还衷诤靡恍┝,大修以后有了空调,虽然暑热和晕船还是避免不了,但相对好过多了”,冀红光感慨道。
空中的情况也大同小异。蒋博文介绍,海监东海航空支队的主力只有2架“运12”小型飞机和1架直升机。按照年飞行1,300小时计算,平均每天就要飞行4个多小时,如果再去除因天气原因不能飞行的日子,海监飞机每个飞行日的飞行时间还要长出许多。运12飞机最大续航时间有限,目前的飞行强度几乎已将装备潜能发挥到最大程度。
此外,现有的“运12”飞机舱室狭小,只能容纳几个人,噪音也很大,夏季舱内更是高温高湿,每天飞行4、5个小时下来,对人的体力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海监东海维权执法支队执法队赵健队长表示,维权执法是海上涉外工作,要求成员既要懂国际法,又要懂外语,既能够长期出海,又最好不要晕船。符合要求的人本来就少,相对于目前社会上人力资源市场的现状,海监的收入也不算很高。面对艰苦的工作环境和长期的海上生活,海监人员努力奋战在海上维权执法第一线,维护国家的海洋权益。
装备不足增加对峙风险
生活条件艰苦,相对来说还可以接收和克服,但装备上的不足,却可能影响海监工作的效果。
“海监51”船何旭明船长对此有切身体会。他说,国家有300多万平方公里的“蓝色国土”,虽然近年来投入很大,建造了一批新船,但毕竟我们的对手都是重视海洋权益的发达国家,从海监船的吨位、数量和抗风能力上来看,我们仍有相当差距,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维权执法巡航的效果。像“海监51”是一艘新船,船载设备已经较为先进,但受吨位所限,遇到极端恶劣天气时,在海上对峙中就容易吃亏。
“去年冬天的一次巡航中,我们跟踪一艘某国的抗风性能极佳的双体测量船。当时风力超过了8级,而且要继续增强到9~10级,海上的涌浪非常大!焙涡衩魉,“我们看到对方仍在作业,但?鍪翟诔俗约捍坏男阅鼙曜,只能被迫离开,心里非常不甘,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大船,抗风能力再强一些,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航空部门也有同样感受。蒋博文表示,虽然目前海监在其它地区的飞机也可以跨区支援,但总体数量依然较少,续航时间有限,很难在广大海域实现全天候实时监控,“要和对方形成基本对称的力量,进一步加强对东海海域的管理,就需要更多更好的飞机。相信随着国家实力增强,我们的希望能成为现实!苯┪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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